还是有的。
简远极有耐心的等待着机会,像个刚失恋的小男孩念念叨叨着前女友的坏病那样,又不可压抑的想起对方平日的好来。
端着红酒的顾云开忽然抬看了一简远,即便简远清楚对方绝不可能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仍不免心下漏了一拍。
任务目标在吃樱桃糕的时候当场死亡,简远撤掉了所有东西,清扫了任何可能留下的蛛丝迹,留下惊慌失措的众位淑女绅士,还有反应过来正冲往这栋大楼的守卫。他嚼着香糖坐着货专用的电梯下到了地下室,在被大楼被封锁之前开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现场。
情毫无意义。
简远烦躁的想着,就好像音乐一样,分明不愿意垂怜于他片刻,却又死赖脸的他的生命,然后将他毫无缘由的丢弃。他并没有选择最佳时期下手,在任务目标把手放在顾云开腰上那一刻,莫名的妒火就开始吞噬理智,尽结局并没有错,可是简远很清楚,那一枪本不该在那个时间膛。
他刚摸了一烟,火光忽然在前闪现,那火焰燃了烟,袅娜的青烟很快逸。
本不该在此的顾云开信手挥熄了火焰,他角飞溅到了一滴鲜血,这会儿早已涸,倒像是鲜红的泪痣,袖有未的泪渍,不用思考都知来自于宴会上的贵妇人。简远纳闷的看着他的角好一会儿,最终悻悻的意识到自己的枪法还是造成了些许的误差,尽只是一滴洗把脸就可以消灭的误差。
“你分心了。”情报官冷酷无比的说,他理智而清醒,全然不容上司侥幸,“发生了什么事。”
简远就知瞒不过他,无怪如同顾云开这样注意外在的人会带着那滴血过来,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他闷闷的了烟,吞云吐雾了片刻,那张年轻的与真实年纪全然不符合的面孔在灯光下显苍白来,不太像三十二岁,倒像是二十三岁。
顾云开跟他睡了五年,两个人工作时期二十四个小时少说有十八个小时如同连婴一样捆绑在一起,外勤姑且另提,好歹也算得上同吃同睡,仍是猜不透简远在想些什么。
这情况让顾云开想起在沙漠任务时,他们俩开的车遭当地人暗算集爆胎的事,导致不得不临时把车停下改装成狙击现场等任务目标路过,简远当时也是沉着脸,他们俩晒得几乎像两条咸鱼,这间接导致了任务目标被炸上天的悲惨结局。
“该保养了。”简远云淡风轻的将装着枪支的背包从桌面上扫下来,重重砸在顾云开脚前,姑且算是给情报官一个理由。
是真是假就另说了。
离开办公室之前,情报官忽然拉着门转过来,他背着那个大大的背包,穿着一礼服,模样有儿稽可笑,又要命的,顾云开和善的挑选着措辞,可是说的话压看不他脸上的斟酌:“我倒是觉得你该保养的是上那把,别把火气发在这方面。”
简远有震惊:“什么?”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谈论工作以外的其他事,尽场合跟时间都不太对,可足够简远欣鼓舞这艰难的步了,倒不是说他就对自己的情未来有什么期待。
顾云开眨了眨,简洁:“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共晚餐,而你又没有跟别人。”这真是个委婉得令人发指的暗示,照顾云开的内敛,如果把它翻译成阿诺德版本的话,估计差不多就是要质问简远需不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他某些方面是不是不行了。
正常人可不会在意他上司的夜间生活,哪怕他们俩睡过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