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一时恍惚，只觉得鹤卿活像是站在自己边，手抚着翁楼的肩膀，冲着自己轻轻笑了笑，不由得失神：鹤卿，我找着阿楼了，你知吗？

这戏终于结束了，顾云开也不由得松了气，他将自己被折腾得糟糟的发理了理，一浊气呼，神一懈，脆就坐在太师椅上眯了过去。这也算是演员的一项本事了，在各让人意料不当的空隙里偷摸功夫休息一会儿，直到朱来将人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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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胆大些的男助理忽然问：“翁先生，您这么久都没消息，现在重是不是打算重新回到圈里？您为什么当初突然退圈？”他约莫是翁楼的粉丝之一，目光里满是希望跟憧憬，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莽撞跟风风火火。

“戏在台上演，人是台下人。”翁楼轻声笑了笑，还是清清楚楚的回答了对方多余的好奇心“戏是戏，人是人，台上本分我到了，台下的闲事也不需要人家多，我既没杀人放火，不想人家通缉犯似的盯着我，不过现在的圈怕是艺人跟角分不开来了，就因着这件事我才退了，不回圈，这次来只是想给云开个戏，倒没别的想法。”

他逃避了那么多年的事，自觉已经接受了那么许多年的事，原来还是不敢说的，原来这个世界上早就没了那个人的踪影。

闲话不必多提，接下来就是迷弟迷妹找海报脱衣服求翁楼给签名合照的事，合照统一被拒绝了，签名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林雅微微笑着站在翁楼后，只觉得这场景像极了翁楼当年发售专辑时的模样，那会儿翁楼签名签得手都快断了，队伍还排的老长，鹤卿那会儿也是这么站在翁楼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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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仍是无波无澜的，谁也不知过几个小时后，就有一枚鱼雷往海里炸开来。

在地上，沉得收都收不住，心房似是也随着这一声颤了颤，几乎叫翁楼前一黑。

顾云开被人挤了去，回到原位时，发现就数化妆师挤得最疯，他脆老老实实坐下给自己卸妆，总算将满面的油彩都卸完了，然后把手一净了，这戏总算是完了，晚上还有一直播，剧组邀了好几个主演一块儿，因为是网络直播，所以并不需要特别集合到现场来，全靠网络联系。

戏服还没褪，顾云开近些日来养成习惯，兰指拈着袖，不轻不重，蹙着眉细细思索了片刻，他这会儿卸了妆，纵然有万般风情，也盖不住男儿的气刚毅来，生生叫人

“还成。”顾云开侧了侧，避开了翁楼的打量，平静，“只不过这事儿忽然变得麻烦了些，叫人难免觉得烦恼。更别提晚上还有场仗要打，总该多休息多休息，养足力好应付说不准的变局。”

翁楼听他的言下之意，似是失笑：“哎呀呀，看来我的惊喜让你很不满意。”这当然是句玩笑话了，明的朱只把睛滴溜溜往他们俩之间转了转，轻轻咳嗽一声，又去搬了张椅来给翁楼坐下，翁楼了声谢，也稳稳当当的坐下，两人便坐着谈天说地。

拍内景的摄影棚已经重新拆改完了，直播的房间不在这个地，朱拿巾给他了汗，倒了杯给顾云开喝，场内已经走得几乎没什么人了，只剩下翁楼笑盈盈的站在原地，顾云开拧了拧自己的眉，听他背着手探过来，清清的朗声：“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