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先看到一架黑色三角钢琴,不太大,也占了好几平米的客厅,牌子他不认识,问关藏,关藏耸耸肩:“我也不晓得,老板只说音色好。”
他坐琴凳上叮叮叮敲下几个键,“你zuo爱还讲究什么音色,是想我一边被你cao一边给你弹个欢乐颂吗?没这个技能。”
关藏在把他抱起来往琴键上一坐,他的惊叫和琴键一起发出特有的混响:“这样听起来,无论美美还是钢琴,都很好听。”说完动手脱他内裤。
“你他妈没救了。”
琴键太窄,哪里坐得下,最后还是靠着琴凳的支撑胡乱打了一炮,把他累得要死,感觉自己像个演杂技的。两腿夹着关藏的腰,他坐在关藏身上歇了一会儿,身体往上挪,坐到顶盖上去了。
脱光了衣服,让关藏把他的御用羊绒毯子拿过来披上,盘着两条腿,问:“你会弹吗?”
关藏长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地从左滑到右,“只会一段,硬背的。”几段音符敲下去,他听出是连音乐白痴都知道的《献给爱丽丝》。关藏弹起来似模似样,很能唬人,很文化,很上流。
上流文化人永远面带微笑,连举起灭火器砸人的时候都一样。
“人的头盖骨果然很硬。”
关藏这样说,像赞叹又像遗憾。
地上的袭击者在呻吟,蠕动着。他又喘又咳,好半天终于捯过一口气来,看关藏再度举起了灭火器。
“等一下!”他哑着嗓子问,“没死吧?”
关藏蹲下去查看,“差得远呢。”
他踉跄着站起来管关藏要鞋,穿完了抬脚往躺着的人身上踢,夺过了灭火器砸在对方背上:“cao你祖宗的想搞老娘!”头还晕着,站不稳,就让关藏扶着踢。
完了问关藏:“你跟踪我?”
关藏坦然地承认了:“是呀。”
“我该感动吗?跟你在这种情况下来一炮?”听他这样问,关藏眼睛一亮,跃跃欲试,他用鞋尖踢了关藏一脚,拢一拢身上的大衣自言自语:“我能问出这种话,脑袋也他妈像你了。”
关藏像小孩一样开心地笑。
有路人报警了,听见警笛由远及近,关藏才终于露出一丝忧虑,说:“我喝了你剩下的酒,不会被罚酒驾吧?”在警车里,看见他袜子上的破洞,关心什么时候去给他买新丝袜。
钢琴声突然停了。
他伸出腿去,踩住了关藏弹琴的手。关藏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他,他叉开腿,两手往后一撑:“我想在上流文化人的嘴里来一炮。”
关藏笑着舔舔嘴唇,身体前倾,让他给自己摘下眼镜,把头埋在他身下。细致地舔舐、刺激。关藏在这方面用尽浑身解数,像金钱一样从不吝啬。
他低头看了关藏一会儿,突然抓住对方的头发,强迫男人抬起脸来。观察关藏因为被自己顶着喉咙而痛苦的神情。
关藏却不反抗,乖乖地任他在自己嘴里粗暴地捣乱。
就着关藏的表情高潮,他满足地躺在琴顶盖上,双臂往头顶一伸:“完了,我也变态了。”
他听见关藏的一声笑,很欢快。然后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被扯着小腿拖下钢琴。杂乱的琴音中,他突然兴奋。反手抓着身后关藏的衣领:“关藏……!”
“嗯?”
“我要弄脏你的琴。”他嫌不够似的,又加下诱惑的砝码,在关藏耳边低声轻语了一句什么,接着说:“今天不放生,要杀生。”关藏虽然不懂后半句,但眼里露出凶光,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炽热又阴冷。面色不再平静。
视线开始摇晃,无法固定。野兽一样的喘息和叫喊里,夹着钢琴的叮咚声,声音有了形,有硬有软,互相厮打,激烈到不知道哪个会先崩碎。
眼睁睁看着体液污染了黑白琴键,一切都呼号着散去。他趴在琴上嘻嘻笑起来,回头跟关藏说:“这一炮儿,又上流,又高雅,还特别古典。”
关藏亲他,把他口红吃得满嘴都是,像吃了人。
在厕所清理完出来,关藏已经把琴键擦干净了。又在弹爱丽丝。顶着被自己抓乱的头发,扯飞了两颗纽扣的衬衫,连唇边的口红都不擦一擦。
“为什么单背这一段?”他靠在边上看这个优雅的精神病。
“我妹妹叫爱丽丝。”关藏说,“我妈妈给起的,说爱丽丝是幸福小女孩的名字。”
“你还有妹妹?”
关藏点点头:“嗯,不过她身体不好。是早产儿,心脏机能很衰弱,出生起就住院,回家也几乎都在卧床,连学都上不了。”
“那太寂寞了。”
“是啊,除了我和妈妈,大夫,她几乎没见过别的人,也没有小伙伴。最喜欢我给她念《爱丽丝梦游仙境》。为此还特意养了一只白兔。”
“现在也在住院吗?”
关藏摇摇头,一边弹琴一边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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