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侧着，他慢慢地说：“古往今来，人类历史几千年，战争不断，国家政权更迭……人永远在重蹈历史的覆辙，艾薇，你说的’彻底消除’只是一理想，还是极端的理想。”

辛蓝先睁开了那只装有芯片的睛，蔚蓝光芒照耀着这一方小小天地，而他咙中则爆发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痛痛痛痛痛！！！”

艾薇切的一声打断了辛蓝，她震惊地问：“这是你们的计划吗？”

郁墨问：“是因为你里有洛林的骨？”

艾薇的咙里了很多砂，这些东西影响了她的发声，听起来有些嘶哑。

“不是……”辛蓝冒了冷汗，“我们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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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理解。

艾薇也很张：“怎么了？”

“意识可以下载，”辛蓝说，“我只要换个——”

辛蓝“啊”一声，他的手臂终于有知觉，表情还是痛的，甚至有茫然。他本不知艾薇救下了他，也不知现在在哪里，第一反应是摸摸，在确定某个位仍旧只比人类平均平多了三厘米后，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她害怕辛蓝撞到脑。

目前社会上还没有能够治疗仿生人脑的医院。

“不对，”辛蓝纠正，“人类的别有很多，还有可能剩下生理别男心理别女的孩，或者生理别女生理别男，生理别男心理别沃尔大玛购袋……”

人类，”艾薇告诉他，“我拒绝上传我的记忆，也不要再更换……我就是我。”

“理想不就是应该在前、让人去追赶的吗？”艾薇站起来，她仔细地将药膏收好，仍旧放回郁墨的袋，她了一气，说，“我愿意那个始终追赶理想的傻。”

“随便你怎么说，”郁墨稳稳地说，“你被洛林骗了，他不能承诺让你仍旧保留原本的意识。”

“洛林就你一个朋友了，”艾薇说，“他脾气那么坏，如果连你也不在了，他会伤心的。” [page]

不再尝试和郁墨讲话，艾薇转过，跪在地上，努力尝试将被困住的辛蓝拖。

“你的没事，”艾薇摸了摸，急切地告诉辛蓝，“就是压扁了。”

洛林告诉过她的唤醒密码在这个时候终于派上用场，艾薇的手在辛蓝上，试探着叫了一声——

艾薇还不知绅士能发这样不雅的动静，她被辛蓝的哀嚎吓了一，扑上去，急切地推他：“辛蓝？辛蓝？”

“……是，但是……”辛蓝意识到不对劲，他说，“主人只是告诉过我，说，危险时刻，可以被舍弃。意识或许很难继承，我知这件事，但我愿意。”

“他也没有向我承诺，”辛蓝维护主人，“主人只是说，他会为我——”

“这样说，我也是克隆人呢，”艾薇气愤地说，“只要我的大脑还在，我也能’无限次’复活呢……他怎么可以遗弃你？怎么可以放弃自己的朋友？”

“不是……”辛蓝快要哭了，“其实不用救我……”

“我只是仿生人，”辛蓝告诉艾薇，“我可以无限次地复活，但你不一样，你不该下来的——你只有一个。我可以换个更壮的追随主人，但你……你只有一个。”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你没有换过？只更换过能源动力芯片？”郁墨闭着睛，集中力在受伤的位，那里，新长的血像芽一样又痛又，同时也消耗着大的能量，“就像人类不是生男就是生女，你仍旧保留现在这个’辛蓝意识’的概率也是二分之一。或许你醒来后还是这个格，也或许，重新醒来后的你是另一个备意识的’辛蓝’。”

“你和洛林商量过？”

“不是因为这个，”艾薇说，“因为快乐，人类社会虽然会有歧视、阶层、野心……但我想，如果意识到这的人越来越多，人类社会也会努力地消除掉这些吧。”

辛蓝不明白她在生气什么。

“……我在，”辛蓝痛到表情扭曲，被挤压到变形，现在的他暂时还无法恢复对这个的完全掌控，他在痛呼，“天啊，我的……我的……”

“嗯，”郁墨合上睛，他说，“你边这个善良的女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