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手腕仍旧没有知觉，脆弱地垂在侧；艾薇想将它藏起来，至少不要暴在洛林面前。

她已经很努力地淡忘那段不愉快的婚姻，考虑到右手腕的情况，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现在的艾薇都必须争取前行、去获得骨骼增长剂的机会。

“比如？”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努力保持沉默。 [page]

“已经掌握第一区所有军队的赫克托上将，居然还会就班地申请审批？”郁墨笑，“不可思议，您真的很……遵守人类规则呢。”

艾薇在被下闷声回答：“因为他很有责任心。”

郁墨笑：“比我还有？”

“果然，”洛林对郁墨说话，睛却一直盯着她，“郁墨，你还是擅长这把戏，我真怀疑，你被囚禁的那些时间一直在看后争斗的皂剧。”

洛林沉默片刻。

现在的她回忆起最后一次见面时、说的那些话，羞愧到恨不得钻地底下。

郁墨手腕上的传呼一直在嘀嘀作响，他优雅起：“抱歉，还有一些伤者需要我去照顾

她试图还原两人间发生过的事情，现在听起来，就像郁墨和洛林达成了什么协议，洛林有军队，有能力，有足够的装备，而郁墨能提供方法，他们打算’元’的某个基地，找到洛林朋友的尸，还有能治疗——唯一能治疗她手腕的骨骼增长剂——

艾薇觉前途昏暗。

异，是不是因为生病了。

在这一刻，艾薇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洛林始终佩着他那双黑的手，遮挡疤痕。

“打扰一下，”她讷讷地说，“既然路上就需要掉三天时间……为什么你们不带我一起去呢？”

艾薇不知，为什么每次和洛林见面时，都是在这么奇怪的场合、这么奇怪的状况！

“她不是玩，别逗她，”洛林终于坐在椅上，稍稍放松，“没有骨骼增长剂，艾薇的手腕完全修复的可能有多大？”

郁墨答：“不是很大。”

被下空气越来越稀薄，艾薇终于忍不住，吃力地冒一个小脑袋。

“一周内？”洛林冷静，“只是路上就要掉三天时间——荒废区需要审批。”

“比如……”郁墨说，“就像艾薇嫁给松锋的可能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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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比你想象中更些，”郁墨说，“不过，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离婚后也会如此关照前妻么？”

艾薇：“……”

“你的右手腕已经受伤了，”他说，“这不是幼儿园的扮演游戏。”

艾薇注意到，他用了“修复”这个词。

真是逊毙了，为什么要一边哭一边说那话？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一定很像无理取闹的幼稚小孩，说不定洛林在心中嘲笑她很多次。

“随时都可以，”郁墨说，“但艾薇的手腕不能拖太久，想让骨骼增长剂发挥最大效力、想让她手腕恢复得和之前一模一样，最好在一周内用药。”

艾薇从被的隙下看到洛林的，被熨锋利的军装，黑军靴，他挪了步，寒声问郁墨：“镇定剂的安眠成分对她也无效，她的耐药究竟有多？”

“我的左手也能用枪，”艾薇尝试证明自己有用，她最害怕被当作’病人’’伤者’’无用的家伙’，快速说，“您教习过我左手用枪，忘了吗，洛林老师？”

黑暗笼罩，洛林又将被放下，慢慢地盖住她。

他问：“什么时候去？”

洛林刀般的视线扫来。

因为现在的洛林看起来有些疲倦，就像连续给两个班级、一百多名叛逆期学生上完课、又连续批改了一百份试卷、看了十篇漫金山论文、接下来还得给另一个班级代课——那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