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停下脚步。

艾薇仰脸：“你怎么不说话了？”

洛林说：“被你气得不知说什么。”

艾薇不解：“我什么时候气你了？”

“……艾薇，”洛林说，“婚姻存续期间，我有责任照顾你。”

“不要了，”艾薇想了想，摇，“只要不保持期待，就不会有失落。”

“你对我没有期待？”

“……”

艾薇的长久沉默让洛林有些烦躁。

但他仍旧以冷静的声线说：“我是你丈夫，你偶尔可以试着依赖我。”

“算了，”艾薇仍旧摇，“我会被人批评妻的。”

洛林说：“如果我不帮你——”

“别忘了我的份，”艾薇提醒他，关切地说，“反正，这政治不正确的话；为了你的前程，以后还是少说吧。”

“……”

直到上楼房间，洛林都没再和她谈过类似的话。

他只是很冷漠地将她放在净净的病床上，冷漠地用纸巾过她的手掌和脸颊，冷漠地将自己的风衣披在她上保，冷漠地端着杯一一喂她喝下了能大幅度补充力的营养，冷漠地将她的病床调到舒服的度，冷漠地将风衣和薄被掖好，冷漠地把她在外面的手放回被中。

郁墨和医生一同去采购药了，还没回来；

给松锋的松旭小狗般跑来，主动提给艾薇酸痛的肌，又在洛林刀般锐利的视线中讪讪收回手。

艾薇睡了四小时，才朦胧睁开。

她力恢复得差不多，刚刚艰难地起来，就听到松锋的声音：“醒了？”

天啊。

艾薇觉他尖酸的声音会毁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隔病床上，几乎打满绷带的松锋怪气：“第一次见轨这么嚣张的，洛林是你的老师，你知自己这行为是什么吗？一日为师，终为父，你们这是在，啊，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来检查病房的医生和护士用奇怪的视线看着他们。

艾薇说：“你知你这么大嘴在古代要被剪掉吗？”

松旭起袖，扭看艾薇：“别生气，薇薇，要不我替你打我哥两拳？你快睡觉——老师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说不过你，”松锋已经会自动忽略掉弟弟的话，他完全不在意房间内还有陌生人，努力转，盯着艾薇，“但愿你家里那个可怜的小士兵，永远不要知你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