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熟悉的面孔破战局。

??这许久未见的好友平静看着他：“想明白了？那走了？”

??“云铮！我来助你！” [page]

??两人似乎从白日战到夜，直到周围的火光都渐渐熄灭，一切归于黯淡。

??贺云铮握拳。

??郑叔蘅见鬼似的哈哈大笑：“你当我无常鬼来的？”

??好一会儿，郑叔蘅轻笑一声：“我怪你作甚，和你有什么关系？”

??贺云铮哑，随即声音嘶哑：“不怪我吗？”

??“贺云铮，你再不回来，我便真不等你了。”

??贺云铮肩一落，千斤之力臂膀，化成对敌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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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沉默着。

??“……带我一起吗？”贺云铮冷不丁问了一声。

??“那不然呢？”郑叔蘅挑眉。

??“……”贺云铮哑无言。

??郑叔蘅好笑看着他：“你又不是天王老，讨不讨得回公有什么意义？恩断义绝……嘶，杀我的人也不是她啊！你给自己揽这活有什么意义？”

??是了，齐国公说的不错，他总是习惯在挣扎，总是在犹豫。

??正当此时，他终于听到了这长长一段路走来，唯一没听见的一声嘶哑呼唤：

??亢意气的呼喊一把撞醒贺云铮，贺云铮目眦裂：“郑二！”

??郑叔蘅扬眉举剑：“怎得，来哭鼻吗？”

??贺云铮想勉撑个笑，然而嘴角动，只能扭曲成自嘲的弧度：“我没替你找回公，也不到和见死不救的人恩断义绝。”

??霎时间，一庞然洪从四面八方涌贺云铮心房，曾受过重伤的心几乎被这度烘得快溢血来！

??“你对所有人都心怀怜悯，你想靠自己摆平所有事，哪怕担一肩扛，但这本就是不可能的。”

??郑叔蘅气吁吁摆了摆手，龇牙咧嘴笑起来：“得了得了，见好就收吧。”

??郑叔蘅伸手臂，轻轻拍了拍他，千斤便好似枯朽的树，从贺云铮的上寸寸碎落凋敝，轻松袭满全。

??“真跟我走了，你可就真没机会挽回你那段恩断义绝了。”

??贺云铮看了手中沾满血的刀，又若有所地看向他：“结束了？”

??贺云铮难得被他说笑来，然而下一秒，郑叔蘅冲他扬了扬下：

??贺云铮臂膀上的千斤重担霎时一凝，近乎颤抖。

??郑叔蘅长长一叹：“贺云铮，当一个仗义耿直的人固然没错，但人力有所及，活人别死自己啊。很多时候，你摇摆不定，机会可真就没了。”